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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琴】故事二则

*是独立的两个不知所云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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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井黑子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可能是洗衣液、沐浴露或是洗发水的味道，御坂美琴从来没有确定过。不过事实是她从来没有从别人那里闻到过这种香气。那股香味特别到她可以肯定，不论某年某月不论在哪国哪乡的什么地方，就算她无声无息隐没踪迹，只要白井黑子靠近她一米以内，御坂美琴也可以准确地说出“这肯定是白井黑子了”这种看似过于果决的断言。

因为她实在太过熟悉这种浓烈的香味了。初中那会儿，她被白井黑子偷袭的频率是一天十次，神经末梢经年累月地被刺激着，甚至于让她产生了一接收到这种刺激就泛起电火花的条件反射。

说来也奇怪，她不喜欢白井黑子的各种动作，但却并不反感随之而来的香气。或者说说得更准确一点，并不是不反感，而是喜欢，甚至陶醉。

御坂美琴初中那回儿并不明白她心里那种被羽毛轻扫一样的奇妙感觉，很多年后看到“悸动”二字，才越发觉得合适。

很主观地说，御坂美琴一直以来都觉得那是玫瑰花香。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离奇的判断，她其实从未注意过玫瑰花的香味是什么样的，但她觉得这是最佳的形容了。

尤其是当白井黑子安静下来的时候，当白井黑子酒红色眸子里隐去某种属性的时候，御坂美琴总会有一种错觉。

她会觉得，白井黑子是一朵盛放的优雅的玫瑰，疏离而淡漠地开着、在遥远的彼岸摇曳着，却和自己并无半分交集。

自白井黑子离开之后，她再也没有闻到过那种心悸的玫瑰花香。她有时会想象白井黑子会在某一刻突然蒙上她的眼睛，用她熟悉的语调说一句“知道我是谁吗”，但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想象而已。

她再也没有见过她。

于是只能任凭记忆里的香气侵蚀了一寸寸骨髓血肉，渗透到每一寸肌理，在四肢百骸间肆虐着、奔涌着，裹挟她最后残存的几分理智——

但她真的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了，久到她就快要忘了是怎样一种香味，她还是能感受到似有若无的香气融入她的身躯。

很久以后她才懂得，这叫做思念。

很久以后她终于开始懂得，懂得白井黑子藏在变态外表下的心意，懂得自己一直以来悸动的情绪。

可惜太晚了。终究是太晚了。

——她没有陪她度过无数个孤寂的夜晚，她亦不会参与她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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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天幕上似乎还有星子曳了长长的光明下坠。借着点星光，她可以勉强辨清眼前人的轮廓。

御坂美琴抿着嘴低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紧接着抓紧了衣角。

她开口：“黑子。”

白井黑子能听见御坂美琴的声线，和着夜晚昆虫唧唧的叫声，还有微风拂过林间的沙沙声、溪水流淌过山涧的哗哗的声音。

深山的夜晚并不是静谧的，但说不上嘈杂，反而把御坂美琴的声音衬得格外明晰了。

她说：“黑子，和我在一起吧。”

然后白井黑子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耳边响起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她头皮发麻。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像是烟花绽放时绚烂的响声。她又觉得形容的不对，应该是她心里沉闷许久的种子破土发芽的声音。

她想再听一遍御坂美琴的话。再一遍就好。她又想着不大可能了，就循着记忆的影子，约莫捕住了御坂美琴轻飘飘的那句话，在耳边一遍一遍地回味着。

这一定是再美好不过的梦境了。她痴痴地想，然后定定地看着御坂美琴。

夜晚的光线有些朦胧了，大自然幽暗的画卷里，连星子都有些隐隐约约的，一切给人感觉模糊而遥远，甚至有一丝不可容身的压迫感。

但御坂美琴是清晰的。

她从来都是清晰的。打从初见那天起，她就清清晰晰地在白井黑子心里住下了。

白井黑子有些恍惚地想起她刚才的问题。

她想回应些什么，却只是哑了哑嗓子，吐不出半个字来。

她总是觉得这一切太过于梦幻了，而她再说上一个字眼，难得的梦境就会裂开一个口子，包括夜晚的静谧、闪烁的星子、眼前的她，什么东西都会支离破碎。

她好像被置身于迷宫之中，道路千千万万，但无非是昏暗的迷离的相似的光景。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干什么，不知道该向哪儿走，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然后她看到了有一条道路上泛起微光，虽然还很黯淡，但也一瞬间让她燃起了能够逃脱的希望。

她一直很明白的，那是御坂美琴身上的光。

她仿佛看到那个人就这么拉着她，带她往希望里走。

她知道自己神游很久了，但御坂美琴并没有着急。她只是侧过半边身子，微微地向前倾斜着，温和而耐心地等着她的答复。她还挂着微笑，像是从来没有紧张过，像是笃定了白井黑子不会拒绝她，才摆出这么一副淡定从容的姿态的。

白井黑子有些怨恨她的自信，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被御坂美琴吃得死死的。

那么，白井黑子，愿意接受你的救赎，然后等待奇迹的出现吗？

她眼眶有些湿润了。她又怔怔地呆了很久，然后她听见自己说：“好。”

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再相信一次奇迹。

——因为遇见御坂美琴，本就是白井黑子人生中最绚烂的奇迹了。

接着她听见御坂美琴的轻笑，她用她柔软的躯体紧紧地抱住她。白井黑子也笑了，她趴在她的肩上，沉沉地陷入了名为御坂美琴的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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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觉得眼熟是因为曾经在贴吧发表过，但好像被封了（